橋雨白貓簡介 /
失戀的畫家李蕎語在那段歲月關掉任何音訊,隻身搭車前往雨都基隆散心數日,在舒淇橋上她遇到一隻流浪貓,本來厭惡任何動物的李蕎語,卻在和白貓對望的過程中,發覺了從未挖掘出的秘密。
前言/
由攝影師邀約到基隆的舒淇橋進行拍攝,整個過程之中,竟然慢慢地愛上這個富有懷舊風采的中山陸橋,進而決定創作出一系列溫暖的療傷作品。
第一章 舒淇橋回憶
「『悲劇性的開頭,不可能會有童話的結局』,這是你告訴我的,
如今我也想清楚了,就這樣吧,別再連絡我。」
李蕎語強忍心頭不斷湧出的脆弱,平淡如往昔的吐出一串犀利的告別,
可惜這份駭人的平穩只延續到闔上手機的那瞬,掛斷電話的瞬息,
手機被強大的手勁給拋出數米,李蕎語眸中沒有流出半滴眼淚,
取而代之的是那淒絕懊悔的嘶吼聲,
「男人果然沒幾個好東西,我是怎麼對你的,你這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?
我信任你,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,當初你是怎麼承諾的,」
她憤恨地抬腳大力踹向木椅,許是將那張倒楣的木椅當作是前男友的化身,
「你是怎麼承諾的!你說啊?你解釋啊?」
畫筆沒有任何次序的散落在桌上及地上,乾涸的顏料無聲的停滯在調色盤中,
繪製到一半的圖稿失去生氣地躺在年輕女子身旁,女子失焦的瞳孔無語的探向遠方,
不得而知到底是那盞泛黃的鎢絲燈泡,抑或是陰沉天空中不斷下墜的雨絲。
良久,僅聽聞到一絲薄弱如同蟬翼的嘆息,
以及克制到極致的抽咽,還有木椅不堪負荷倒在地板上的聲響。
傍晚時分,手機晃出極其細弱的震動,螢幕閃爍的刺眼光芒,
在昏暗的房屋裡分外清晰,李蕎語厭煩地翻越過堆積一地的障礙,
伸長手臂撿回被摔到角落的手機,慘白似皚雪的手指按下了接通鍵,「喂。」
「蕎,妳是不是哭過啦,鼻音很重,出什麼大事了?」電話另一端急切的詢問。
「剛分手。」李蕎語像是在講述別人的事情一樣事不關己,語畢掙扎爬起身,
蹣跚步行到冰箱前,蠻恨的甩開冰箱門,從空蕩的冰箱中撈出一箱啤酒,
硬生撕開封妥啤酒們的塑膠膜,揪出一瓶啤酒,使勁氣力扯開拉環,仰頭就是半瓶下肚。
可惜搭配啤酒的不是下酒菜,而是程妤朝繞在耳畔的囉嗦:
「不是早就告訴過妳,他根本不值得,為什麼到現在才提分手?
李蕎語妳傻、妳天真也不是這樣使用的吧?」
「程妤,那時我無助的時候,只有他願意伸出手。
我答應過他,不管如何都會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,
他可以不守承諾,但我不允許。
現在,我什麼都不想聽,程妤妳也不必再多說一句,
這個結果我自己受的住,還請妳們那幫人半個月不要打給我,煩人。」
李蕎語說完也沒等對方回應,直接掛斷電話,而後又覺得不大夠,
直接將手機關機,「這樣就好了吧?」她對著手機自言自語,
繼續癱軟在雜物堆中,用腳勾起散在地上的啤酒,一瓶又一瓶的打開又灌下。
女孩都是脆弱的,即使外表堅強獨立的李蕎語也不例外,
此時她也會想找一個懂她的人陪伴,可是她知道,
那個人顯然在這個地球上並不存在,或許更準確地說,
曾經可能是有的,但如今那個人可能正沉浸在另一個女人溫暖的懷抱中。
想到此處,她眉頭細微而又苦恨的蹙起,咒罵聲再度飛揚在屋裡,
直至醉爛如泥才稍加停止,李蕎語強撐到流理台清理掉身上的嘔吐物,
抬頭瞅了眼平面鏡中的女人,對面的她是那樣的疲憊,
本該倔強的眼神,被傷悲無助覆蓋住,李蕎語伸手從鏡中人的眉梢撫至下頷處,
極不滿意的搖頭,她想用雙手來揮開軟弱的記憶,卻徒勞無功的撲向冰涼的地板。
淅瀝的雨聲,伴隨女子墜入深闇,李蕎語這一晚睡得極不安穩,
紛亂雜沓的思緒扯碎本該平穩的夢,過量的酒精也讓頭疼的不得了,
後來索性也不再試圖用睡眠來遺忘苦痛,摸出一件露肩墨色毛衣,
打開又關上大門,歪斜的椅著公寓裡的暗紅色扶手下樓,
攔下一輛計程車,鑽進後座的時候,強裝無事的道出目的地:「基隆。」
「小姐,這裡是台東耶。」
「基隆火車站。」李蕎語耐著性子再一次明確的告知司機,
司機狐疑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從車內後視鏡中浮現,卻還是以客為尊,
依照她的吩咐開車前行,雨勢稍歇,朦朧的夜色中逐步懸起抹璀璨如火炬的金黃,
而女子心情起伏未停,情緒似乎還滯留在手機闔上的那一霎那,
瞳孔中破碎的情感難以平復,呆滯的凝視太平洋遠端歸來的船隻。
第二章 偶然
飲酒過量的缺點之一就是容易產生暈眩,從前李蕎語未曾暈車過,
可這回她可是徹頭徹尾體驗到這種難受。但不知為何身體承受越多苦痛,
心上的傷痕就沒有那麼明顯到難以負荷,蕎語在複雜的情緒中不斷地翻滾爬起再墜落,
終於在行駛到蘇澳路段的時候,再也支撐不住地指使司機停在路邊,
無力地推開猶如千斤重的後門,將近日地不滿全發洩在一旁無辜的泥土地裡,
嘔吐過後的她顯得更為虛弱,就像是剛經歷完手術的病人般虛軟,
倚靠司機地攙扶才勉強能返回車內歇息。
「小姐,要不我們去前面的超商休息一下,
不然等會兒上高速公路可沒法說停就停啊!」
計程車司機溫厚地提供建議,細心地伸手指出三百公尺轉角處的便利商店,
李蕎語疲憊的眼神閃現稀微的色彩,勉力抬眼瞅了眼不遠處的超商,
卻在眼神掃到窗台情感親密的情侶後黯淡下來,微弱而婉轉的拒絕:
「謝謝。我還可以,請您直接開往基隆就好。」
話還沒說完,就把臉深埋在旁側的窗戶上,一滴溫熱的淚水緩慢地從眼眶中墜落,
無聲無息的熱淚浸溼毛衣,但那極其克制的情緒波動,
就連近在咫尺的司機也未發覺,踩下油門平穩地向前駛去。
窗外的景致一如往昔的盎然,滯留於漩渦無法掙脫的人,
卻再也沒有心思品嘗那被認為是美好的事物,直至目的地近在眼前也絲毫未有波動,
如同機器人般制式的從皮包掏出車費後,綿軟的雙腳踏出猶如牢籠的計程車,
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到哪裡,
心理或許就只是想逃離充滿昔日回憶的地方,真的就這麼簡單。
高跟短靴踏著不協調的節拍,一跛一拐地越過斑馬線,
陳舊如同廢墟的景象衝擊被掏空大半的心靈,
但更吸引李蕎語的卻是街角處微小到幾乎聽不清的貓叫聲,
於是她耐著身軀不適的反應,小步挪至聲音來源處,
這才發現嶄新的紙箱有隻乳白色毛皮的貓咪膽怯的探出頭來,
瞅了陌生的面孔半晌,就又怯生生的縮回。
李蕎語素來不喜歡動物,尤其嫌棄動物們的喧鬧和麻煩,
可不知為何卻討厭不起來這怕生的小傢伙,反而在心底升起一股怪異的憐惜,
她緩慢蹲下身子凝視著眼前萌軟的生物,小貓咪也大膽地睜大眸子回望,
約莫一刻鐘無語對視後,李蕎語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反常,
用手輕拍自個兒的腦門後,起身準備離去,不料小貓咪像是認定主人般,
輕巧的縱身就躍到李蕎語的手臂上。「喂,你跟著我沒好處的!」
李蕎語眼神苦怪的提起低吼的貓咪,狀似嚴肅的指證牠的作為,
但不管怎麼樣小傢伙就是死不肯掙脫浮木似的手臂,倒是變本加厲地鑽到女人暖和的懷抱。
「我再告訴你一遍,跟著我半點好處都撈不著!」絕對算不上溫柔的嗓音再度響起,
話尚未結束就瞧見李蕎語強忍情緒,將之從懷裡強行拉出,
扯上為數不多的理性線將小貓仔輕緩地放置在地板上,轉身就要走上天橋離開,
卻沒料到這個小東西居然不怕死的緊跟在女子身後,原本李蕎語也沒在意貓咪亦步亦趨的行動,
內心思忖只要距離稍遠,貓咪就會自動回到原先的居所,
可是小貓仔居然就像尋到久違的親人一樣,不管如何驅趕仍舊是不肯返回冰涼的紙箱。
李蕎語終於忍不下去,決意要拿出最後的殺手鐧去討要救兵,
從背包前面的夾層中掏出手機並按下開機鍵,打開通訊錄滑出熟悉的姓名,
點下螢幕上顯眼的綠色電話,將手機輕貼在耳側,在嘟聲後,順利地被對方接起:
「蕎,妳怎麼說關機就關機,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妳嗎?」
微弱的抽泣聲在電話裡顯得格外清晰,是程妤。
李蕎語沒有正面回應程妤的提問,輕鬆的轉開話題:
「妳在台北嗎?現在有時間來基隆嗎?」
「怎麼了呀,我在汐止上班啊,妳該不會人在基隆吧,」
女高音幾乎要摧毀耳膜,「等等我,我馬上請假過去!」
程妤向來就是想到就立刻去做的行動派,連思考都沒有就衝動地做出決定,
李蕎語甚至都還來不及阻止,就聽聞到電話掛斷的嘟嘟聲。
「我都還沒說我在哪裡呢!」李蕎語索性蹲下和貓咪抱怨程妤的粗線條,
順道還玩弄下小貓仔的皮毛,貓咪享受的伸長脖子讓她能夠更好的觸碰,卻僅得到一記無奈的眼色。
【HelloSylvia的蜉蝣樂園】
身為熱愛繪畫和手工藝製作的人,2015年突然發現跟美妝品發生了奇妙的化學變化,基於
熱忱開始在Urcosme 撰寫評論,2016年因想要寫更多樣化的文章,因而開創了部落格。
在「蜉蝣樂園」裡面擺設的是我的夢想,Sylvia秉持「雖然渺小但卻最真實」的信念
在這個樂園裡,散發屬於蜉蝣的光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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